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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公里,這是老周每個星期奔波在北京和河北曹妃甸的路途。50歲出頭的老周,皮膚有點黑,技microSD術工出身,在首鋼已經工作了近30年。
8月中旬,北京河北兩地的記者們,前往曹妃甸採訪京外接式硬碟津冀區域協同發展,在當地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我們呼啦啦闖入老周工作的廠房。
門外的公共佈告欄上貼著多位國家領導新竹買屋人視察首鋼曹妃甸新址的大幅海報。
我們是來這裡報道首鋼的清潔生產及冷軋技術。員工開著電瓶車,帶著這群記憶體外來者在高溫悶熱的廠房裡參觀。
老周坐在我後一排,一開始,我並沒有註意這個穿著工服和安全帽的中年人。他和與他同樣穿著的人一樣,對於一個短暫停留的竹北買屋參觀者而言,只是符號一樣的存在。
高溫和噪音,讓我也聽不到耳麥里滋滋啦啦的解說聲。
就像很多好奇的參觀者一樣,我的關註點很快就轉移到堆放著待冷卻的鋼材上。
一個沒有軋鋼常識的文科生試圖用手去試一下鋼材的溫度,後排的老周制止了我們。
我扭頭看到這個長相憨厚的中年人。
接著,在轟鳴的廠房裡,我們聊起了首鋼員工在曹妃甸的安置。他的回答也並沒有什麼驚喜之處,列舉了首鋼對員工的種種關愛措施。這些程式化的回答,就像是在念某位領導的發言稿。
我提出關於“家”的問題。老周來曹妃甸8年左右,一星期回一次北京。周五下午出發,周日返程。
“家裡管得少了就是。”老周說完這句話,沉默了一會。他自己又接過話茬,“也是為北京做貢獻了唄。”
“我們出來就又過了一次單身生活。”老周又接著說,自己嘿嘿樂了。
我談起央企外遷,問他對將要搬離北京的人想說點什麼。
“從個人來說,家庭管不了了。但是只能說,這是為了事業唄。如果一輩子在鋼鐵這個行業,重新找工作也不好適應。”
老周把話題轉開,沒有多談他的家庭。他說,在這裡也挺自豪,從沙土地上建起了一個新首鋼,就像是二次創業了。
像老周這樣從北京來到曹妃甸的首鋼人,大約4500個。每周,這其中許多人和老周一樣,要奔波在440公里的路途上。
和這挺拔的海邊現代化鋼鐵廠一樣,在面對媒體時,老周和這些戴著安全帽的人只是某種代言人。
比起業績和收益等數據,這個黝黑男人的沉默一刻更讓一個旁觀者動容。
在開疆拓土的事業中,老周和4500人的名字可能很難為公眾熟知,而他們的兒女情長和喜樂哀愁或許也無足輕重。
潦草的對話,使我只能淺顯地感受他們的糾葛,也敬佩他們的選擇。
祝福老周和他的同事。
新京報記者 李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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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手記】首鋼外遷工人老周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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